密码

傍晚的钟声敲响，劳累了一天，太阳背着沉重的包袱缓缓地、喜笑颜开地、一蹦一跳地往家里走着，满满的收获，内心散发出的快乐染红了西边的云彩。一天下来，太阳的炽烤使得整个城里格外的热，地上的水泥板发出闪闪的亮光，柏油路反射着淡淡的余光，在繁华的街市里，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劳累了整整一天，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软弱无力，汗水浸湿了衣服，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汗味，那粗布衣服上还沾有一些油漆，在落日余晖下闪闪发光，是那么的耀眼，也是万般的刺眼。一天的阳光照射，脸上好像漆上了一层层薄薄的黒腊，用手轻轻地摸着，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一股热风吹过，一滴汗珠不禁划过脸颊掉了下来，滴答的一声，虽然微弱，但却是那样的刺耳。把手上的那一个大铁桶换了另一只手，手被勒红了，手指关节处的肌肉在不断跳动着，血液不流畅，手关节处的肌肉都僵硬麻木了。独自一人站在路灯下，六点的公交车准备过这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那一些人身上不断闪现出一道道闪亮的金光，嘴里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好像是“上帝”下到人间，在我的心里，他们是那样的可怕。我移动着沉重的脚迈向另外的一角，汽车开了过来，放眼望去，座位空空，看了看汽车，又看了看那些人，又瞅了瞅自己的这一身打扮，我定定的低着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一股飔风吹了过来，好像一股寒流侵入我的身体，不经打了一个寒颤。他们井然有序的上了车，我想了想之后转过了身子，抬起头看了看远处，落日已完全消失，只见远处一片霞光和若隐若现的熲。他们都上去了，我也曾想迈出这一步，但不知为什么，脚步总是那么的沉重，好似有什么胶水粘住似的。我转过头看了看公交车，那里还有一个位子，我既是兴奋又是恐惧，现在已经是末班车了，要是错过了就得走路回去，这十几里的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打的回去的话要四五十，坐公交车回去要两元，节省了一大半，可以得到几个月的早餐钱，十个月的电费，还有，还有．．．我在那里不停地盘算着。“还有人吗？”司机问道。开始大家都各自互相看了看，眼神是那样的特别，而后又一同看向了窗外的那一位瘦骨嶙峋的我，司机往外看了看后加大油门，咄咄逼人的引擎声像震耳欲聋的雷声般的传入了我的耳朵，公交车冲了出去，速度是那样的惊人，宛若闪电。我迈出了沉重的脚步，在空气中挥下那一双沉重而无力的手，看着远去的公交车，我垂头丧气的低下头，看着地板上那一条条花纹，有些错杂，有些断裂，又看了看手里的那一只铁桶，不禁叹了一气，抬起了僵硬又酸痛的脖子，把头上的黄色的安全帽摘了下来。城市里的霓虹灯渐渐的亮了起来，此时天空中出现几颗闪亮的星星，是那样的耀眼，是那样的明亮，它们在那里不停地对我微笑着，倾诉着。看着它，我心里是那样的高兴，但没过多久，灿烂而美丽的夜空被乌云给掩盖住，自然而然天上的星星也被带走。我慢慢地低下了头，提起铁桶，来到更为荫庇的一角，打开那紧紧闭合的桶盖，一股浓浓的油漆味随微风飘了出来，在阴廕的树下，我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桶内的油漆，突然一张落叶飘了下来，掉进了油漆桶，我抬头看了看头上那棵枝繁叶茂的树，树叶在微风中欢乐的左右摇摆着。原本桶里面全是白色的液体，是那样的白，那样的纯洁，看起来十分的枯燥，现在在这一片叶子的参和下显得那样的协调，增加了几丝光彩，也显得不再孤单，我想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张枯黄色叶子拿了出来，把盖子盖上，以免再有什么东西掉进去。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了一股茉莉花香，清香扑鼻，浓而不腻。那味道从何而来，我在那里不停的思索着，不时用手抓了抓我那很少用洗发水洗而发硬的头发。“这位先生您要回家吗？”一声委婉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潺潺的流水，如徐徐的微风，如绵绵的细雨。我脱口而出：“不回，不用了。”而随后又快速的说：“回吧。”我也不明白我是在干什么，是谁在和我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徐徐的站了起来，站在我前面是一位靓女，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ＬＶ包，戴着一副墨镜，穿着粉色的高跟鞋，白红相间的格子短裙，露出了纤细修长而雪白的腿，上身穿着白色无袖上衣，高挺的胸脯，深深的锁骨；头上扎着两个䰀鬌小辫子，纤细而黛绿的发丝在微风中飘了起来，红润的瓜子脸，微微一笑露出了白色整齐的牙齿，哇！真嬥。我当时吓了一跳，脸上好像浇了一层辣椒油，我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不回家吗？”“不，不回家了，回，回，不了。哦！不回来，没有家。”我颤颤抖抖的，讷讷不出几个完整的字来。“回去！我家里还有事呢？”她在那里呆呆的看了我，似乎很惊讶。“先生和我一起回去吧！”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头脑里满是雾水，精神委顿，面红耳赤如一尊塑像。“谢谢，现在不回去，还有事情要办，谢谢你美女。”嘴里说着支支吾吾的话语，心在卟咚卟咚地剧烈的跳动着，我慢慢地转过头用余光在她的身上闪电般的扫了一遍，不禁低下了头，走到桶边，低下身子拿起那沉重的桶向前步履出去。“你不是说家里有事吗？是司机叫我来的，我们一起回去吧。”那悠长而清脆的韵音在空气中悠扬着。我停下前进的步伐，面有些愠色。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手突然抽搦了，桶从手里滑了出去，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心里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冲了上来，是那样的势不可挡，双眼有些湿润了。她心想，这个人的心里一定是受到不小精神的打击。“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流着泪说了一大堆话，杂乱一片，而且边说边笑。“别浪费大家的时间，那一车人都还在等我们呢。”我醒了过来，刚才好像吃了什么迷魂药似的，可谓是一塌糊涂，现在才明白自己是一个罪人。她笑着递了包纸过来亲切的说：“给你。”那笑容是那样的漂亮，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令人难以忘怀。我接过了纸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并说了句：“谢谢！”“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走，去哪里？”当时我听了觉得十分的奇怪，满脸懵逼。她在那里静静的看了看我，样子好像囚首垢面。“你没事吧，别逗我好吗？”我两眼呆呆的望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你头上有片叶子。”我伸出了手准备帮她拿下来，但刚刚伸到一半又缓缓的缩了回来，她看见了这一幕，呆呆的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的眼睛，脑子里好像有什么机器带着我在高速旋转着，也好像一道闪电从她的眼睛里面闪过来。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状态之后慢慢的低下了头。“在哪里？”她颤颤巍巍的说。“在你的头顶上。”我吐吐吐吐的回答。她在头上摸了摸，却怎么也摸不着，怎么也摸不到，我心里想，头也不大，而且她的手在上面移动好像带有一种磁性，手与树叶之间是同名磁极。“哪里？”她说。我笑了笑，之后又迅速的严肃起来，看了看自己那一双黑黝黝脏兮兮的双手，又看了看她头发上的那一片树叶和那一张微笑的脸，我的双手总是那么的沉重。“没关系的，这样反而更加漂亮。”“真的？”我犹豫了一会之后说：“真的，不骗你的。”“感觉痒痒的。”她违心的说。我闪过了眼睛，又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说：“环境这么优美的地方，那么清洁．．．不过好像也是。”她匆匆忙忙的跑过去帮我提那沉重的桶。“哎哎哎，城里的人不适合干这个粗活，我自己来。”时间好像定格在这一瞬间，她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我，一股微风吹了过来，把她那纤细的头发吹了起来，头发飘在了我的脸上，划过我的脸颊，是那样的舒适，是那样的芳香。现在我才发现我的手紧紧地抓在她那一只纤细洁白的手上，反应过来后我迅速的松开了手，转过了头，此时此刻世界好像停止了转动，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我慢慢地转过了头在她的脸上迅速的扫了一遍，心噗咚噗咚的跳着，在转过头看见她脸的那一瞬间，脸好像也红了，粉红，好像是一个画板，也好像是一朵花儿。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喊我们赶快上车的声音，我这才苏醒过来。“你先走吧！”我结结巴巴的说。她向我微微的笑了笑之后慢慢的优雅的向前面走去，还不时的转过头看了看我。我把那油漆桶提了起来，走向公交车，看着她那纤纤的身躯，心里面出现了很多幻想。车灯亮着，一股气油味飘了过来，发动机的声音是那么的咄咄逼人，听着让人难受。我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在我的前方好像有一块巨大的屏障，怎么也过不去。她走上了车的台阶才发现我没有跟上去，于是转过头走了下来。“干嘛呢，上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了。”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生活在严冬，身上铺着大雪。“上来吧，别让车上的人久等了。”她又再一次的亲切的说道。我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车上所有的目光都焦聚在我们俩身上。过了一会儿，她轻声细语的说：“这样不好。”“我不想回去了，美女，谢谢你，助好人一生平安。”我说完转身就走了。她把我拉了上车，这时车上所有的目光再次焦聚在我们俩身上，她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我当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使劲的挣扎着，但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抚弄着我们。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我的身上，我的衣服好似被这一些人撕光了一样，他们拿着我衣服的碎片在那里细细的研究着。“真扫兴。”说完又不禁的低下头在那里玩着她的苹果平板电脑。一股冷汗不经从颡头冒了出来，渗入了心间，心的每一个角落，我鼓起了勇气说了句：“耽误大家时间了，愚人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声音格外的厚重与悠长，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好一会儿才平身，这时车里鸦雀无声，只听见心跳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司机说:“那里还有一个位子，上去坐好。”“我想站在这里，不想带来麻烦，谢谢！”司机无奈地看了看他之后说：“那你自己站好。”过了一会儿车开了，她在车门前站着，并拉着我过去，我靠在里面，后面一位年轻男子在我的身上扫了一遍，像扫二维码一样，网络不好，所以就不断地来回扫着。“司机停车。”那一个男子叫道。汽车停了下来，那男子走了出来，脚步是那样的快。司机奇怪的问道:“到了？”“不知道。”他很不耐烦的说了句。．．．．．．司机满脸的疑。“你别站着，找个位子坐着吧。”“没事儿的，我想站一站。”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低头看了看，我手上架着一双纤细洁白的手，她也不禁低头看了看。突然间未曾沾酒，名媛朱颜酡了些。“对不起啊！”我低声的说道，说完之后就走到了车门前，脸朝着外边，车开走了，外面下起倾盆大雨，打在地上，打在车上，也打在心里，哎，看来又要开始作画喽。车不知行驶了多久，我的脚变得格外的麻木，好像是要断了，我不敢移动自己的脚步，倘若移动的话肯定是会摔倒在地上。在这一段路途中我也不断转过头看她，心里面有很多的话语对她说，但就是说不出来。．．．．．．我想了很久之后终于说了句:“师傅停车。”车里的人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我，司机看了看我，车门开了，一股飔风吹了过来。“好人一生平安，谢谢你！美女！”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五元钱递给司机后下车走了。她走了过来深深的望着我，泪水不禁的湿了眼眸。“今天是五月二十号，刚好遇见你。”她说，说完之后伸出右手在那里向他示意再见，手掌在那里挥了三次，手指是那样的纤细与修长，但在我的看来那样的动作是那样的不自在。．．．．．．我来到了桥上，淙淙的流水声不断飘进耳朵，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抬起了头看了看这黝黯的夜空，雨丝还在飘斜，细雨洒在脸上，这里离家还有一里路，这里草木委落，一片苍凉，在河岸边有许许多多坟墓，狂风乱吼，呼呼声一阵阵。把手上的油漆桶轻轻的放了下来，小心翼翼把桶盖打开，那浓浓的熟悉的味道飘了出来，里面白茫茫的一片，是那样的白，是那样的纯净。把盖子盖上，把桶拿到桥墩边，坐在桶上，一阵冰冷侵入了整个身体，想起另外五元钱，这个月还没有发工资，现在是二十号，后面怎么办，我在那里幻想着，要是自己捡到十万元就好了，唉！但这样好像不太好，不管了，没有办法，一个人走上歧图都是被这个社会逼的……我伸手进口袋摸了摸，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掏出来看了看，银行卡，当时吓了一跳，觉得十分的奇怪，这不是我的，我没有带卡，又摸了摸口袋，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小纸条，在那黑暗的夜里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些工工整整的字迹，怎么回事？我静静地呆在那里，望着手上的纸条和卡，听着这潺潺的流水声，不时从桥下传来一阵阵蛙声，手上拿着那一张崭新的银行卡，眼泪不禁地从眼眶中挤了出来，静静的在回忆着……就在我们俩上车的那一瞬间．．．．．．“先生，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想什么，不害怕吗？”“好人啊！”“我吗？”他笑了笑。“谁，谁在和我说话。”我欻然的站了起来，身子有些颤抖，冷汗不禁的从背沟流了下来，吓了一大跳，手不知为什么松开了，那一张小纸条和卡从手里跳了出去，掉在地上，一阵狂风飞吹了过来，那张小纸条被风卷到桥下，跟随水流到那欢快的乐园，我迅速的跑了过去，但纸条早已随水流去，消失不见，我不禁的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一双沾有白色油漆的破鞋。转过了身子，看着站在桶前的那个人，我的心在不停地颤抖着，这么晚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脸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可怕。我颤颤惊惊的走过去摸索着地上卡，手在地上不停的摸索着，但总是摸不着，明明就在地上，但怎样也拾不起来，难道自己的眼花了吗？喝了迷魂药了吗？不可能……“你在找什么，是这个东西吗？”我迅速转头看了看他，卡，那是卡，我十分的困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右手还在地上的那一滩水里游动，水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迅速缩回了手，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子，觉得更加扑朔迷离。他一直呆呆的盯着我，手里拿着卡定定的站在那里，那一身打扮加上这天色使我感到十分恐惧，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一小滩水后迅速的转过了头，那个男的指着放在阑杆上的那一张卡，我转过了头，微风吹了过来，迅速的起了身向卡的那个地方奔去，虽然脚有些麻木而且无力，但也是拼了。我把卡抓了起来，紧紧的抓在手上，用衣角擦了擦看了看后放进了口袋里，在口袋外反复的拍了拍，望着黑暗骩骳的河道，听着这淙淙的流声，一股大风吹了过来，吹得岸边的芦苇东倒西歪，发出呼呼的声音，我不禁的打了一个寒噤，现在才想到那个男子，我寻速的扭过了身子，但那男子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左右的张望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油桶，又看了看岸边的那一群墓地，转过了头，提起桶向蜗居跑去。一路狂奔在这条很帴的路上，心里是多么的害怕，回到了静谧家，把那块用木板挡住的门移开，气喘吁吁的爬了进去，又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这一条漆黑的路，一阵微风吹过，有股凉意，我钻了进去，屋里地板又作画了，唉！一股潮湿霉味飘入了鼻孔，久而不闻其臭，右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把油漆摆在墙边一角，打开盖子看了看，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又飘了出来，油漆荡得满桶壁都是，但依然是那样的白，那样的纯净。我不禁的叹了一口气，把盖子盖好，喝了一口水，倒在那坚硬的床板上，但怎么也睡不着，回忆着起刚才她说的话和那样的场景。“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又何必这样对待自己呢？”她在那里好像有些生气的说道。我在那里如一块磐石，风吹了过来，已不知是冷风还是暖风。回想过去，又一股酸溜溜的味冲上脑间，而后全身麻木，费尽全身的力气转过身体，脸色苍白，在那里动了动嘴皮，讷讷的支言片语在嘴边浮动，那柔弱的齆气声音，哑巴吃黄连，吃出的苦味也只有自己知道，当我的语音垂垂落下时那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和厚重，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泪水浸润了我的眼眶。“我知道你很难过，对此我深表同情，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有过你这样的境况，但现在我改变了，为什么，因为内心深处一直在挣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做起，积极的面对未来，前途光明一片，这样才能更好的开拓未来，过去那是永远无法弥补痛，那是深刻铭记在心的伤疤，面对这一切困难，要勇敢的面对而不是去一味地去逃避，这是懦弱，这不是真正的男子汉，这荦荦在贬低自己。”我在那里仰天嚅唲。“韪，你说的没有错，我是懦夫，我不是什么男子汉，我是一个弱者，我是脑残，智障，愚氓，家世贫寒，容貌寒碜，我无可药救，病入膏亡，你是个好人，我很欣羡，我不想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只是你生命中匆匆走过的一位过客，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宇宙中的一颗行星，我算不了什么，你没有必要担心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同情。”……城里的生活并不是那么美好，浪漫，反而充满了更多的辛酸苦辣，更多的……夜已经很深了，但依旧睡不着。第二天我早早的醒了过来拿起手机拨打着家人的电话，等了许久。“妈。”“强子。”声音是那样的微弱。“妈，你的病好点了没？”我颤颤惊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