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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余光中的文章

余光中的诗歌代表作精选文案6句集锦

余光中的诗歌代表作

1、靥里看你看得人花眼,凡美妙的,听我说,都该有印痕

2、 1916于丹佛

3、潮湿的黑土上是冰冷的草叶之上 是凉蠕蠕的六脚爬过是我的靴子踩过之上是黑晶晶的眼瞳闪动之上是风是风是风吹的空间里有星有星在燃烧着时间 在时间空间的接缝在接缝的更上面 也许有神也许什么也没有也许 把神话翻过来连封底也不见 所以星际有星际的谣言例如天使 例如天使有九级的种种传闻 该信不该信该怎样去决定

4、身后事,究竟你遁向何处猿啼不住,杜二也苦劝你不住一回头囚窗下竟已白头七仙,五友,都救不了你了匡山给雾锁了,无路可入仍炉火未纯青,就半粒丹砂怎追蹑葛洪袖里的流霞?

5、之下是绝对像半岛的下巴绝对 像半岛那样任性地伸入未知 未知有软体爬虫肉麻的复脚爬过 爬过已经有露滴来投宿的草叶 更下面是黑土潮湿霉腐而肥沃 脚印重叠着脚印我的脚印虫的脚印之下 是伏羲的燧人的脚印之下是谁人的脚印?

余光中的不老心态

一次,余光中参加新加坡华人时评文艺大赛并获得优胜奖,应邀去当地出席现场颁奖仪式活动。同时登台的30名获奖者中,除进入花甲之年、满头苍苍白发的余光中外,均属于朝气蓬勃的黑发青年。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余光中自然显得不合群,给台下观众们一种英雄垂暮之感。

当一位傲慢气盛的资深记者走上台,当众提问余光中此时是否觉得内心很不是滋味时,不料余光中不仅没有尴尬神色,反而一脸风趣地笑道:“一个人年轻时得奖,应该和年长者一同得,这表示他已经成名;而年长者得奖,则应该同年轻人一同得,这表示他尚未落伍而且雄心仍在。”

有不老的心态,才有不老的诗人。

余光中:桥跨黄金城

余光中:桥跨黄金城

1长桥古堡

一行六人终于上得桥来。迎接我们的是两旁对立的灯柱,一盏盏古典的玻璃灯罩举着暖目的金黄。刮面是水寒的河风,一面还欺凌着我的两肘和膝盖。所幸两排金黄的桥灯,不但暖目,更加温心,正好为夜行人御寒。水声潺潺盈耳,桥下,想必是魔涛河了。三十多年前,独客美国,常在冬天下午听斯麦塔纳的《魔涛河》,和德伏乍克的《新世界交响曲》,绝未想到,有一天竟会踏上他们的故乡,把他们宏美的音波还原成这桥下的水波。靠在厚实的石栏上,可以俯见桥墩旁的木架上,一排排都是栖定的白鸥,虽然夜深风寒,却不见瑟缩之态。远处的河面倒漾着岸上的灯光,一律是安慰的熟铜烂金,温柔之中带着神秘,像什么童话的插图。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余光中:西欧的夏天(转)

余光中:西欧的夏天德里在高台地的中央,七月的午间并不闷热,入夜甚至得穿毛衣。我在南部安达露西亚地区及阳光海岸(CostadelSol)开车,一路又干又热,枯黄的草原,干燥的石堆,大地像一块烙饼,摊在酷蓝的天穹之下,路旁的草丛常因干燥而起火,势颇惊人。可是那是干热,并不令人出汗,和台湾的湿闷不同。

英国则趋于另一极端,显得阴湿,气温也低。我在伦敦的河堤区住了三天,一直是阴天,下着间歇的毛毛雨。即使破晓时露一下朝暾,早餐后天色就阴沉下来了。我想英国人的灵魂都是雨蕈,撑开来就是一把黑伞。与我存走过滑铁卢桥,七月的河风吹来,水气阴阴,令人打一个寒噤,把毛衣的翻领拉起,真有点魂断蓝桥的意味了。我们开车北行,一路上经过塔尖如梦的牛津,城楼似幻的勒德洛(Ludlow),古桥野渡的蔡斯特(Chester),雨云始终罩在车顶,雨点在车窗上也未干过,消魂远游之情,不让陆游之过剑门。进入肯布瑞亚的湖区之后,遍地江湖,满空云雨,偶见天边绽出一角薄蓝,立刻便有更多的灰云挟雨遮掩过来。真要怪华兹华斯的诗魂小气,不肯让我一窥他诗中的晴美湖光。从我一夕投宿的鹰头(Hawkshead)小店栈楼窗望出去,沿湖一带,树树含雨,山山带云,很想告诉格拉斯米教堂墓地里的诗翁,我国古代有一片云梦大泽,也出过一位水气逼人的诗宗。

一九八五年八月十八日

余光中:四月,在古战场

余光中:四月,在古战场

熄了引擎,旋下左侧的玻璃窗,早春的空气遂漫进窗来。岑寂中,前面的橡树林传来低沉而嘶哑的鸟声,在这一带的山里,荡起幽幽的回声。是老鸦呢,他想。他将头向后靠去,闭起眼睛,仔细听了一会,直到他感到自己已经属于这片荒废。然后他推开车门,跨出驾驶座,投入四月的料峭之中。

水仙花的四月啊,残酷的四月。已经是四月了,怎么还是这样冷峻,他想,同时翻起大衣的领子。湿甸甸阴凄凄的天气,风向飘忽不定,但风自东南吹来时,潮潮的,嗅得到黛青翻白的海水气味。他果然站定,嗅了一阵,像一头临风昂首的海豹,直到他幻想,海藻的腥气翻动了他的胃。这是外向大西洋岸的山坡地带,也是他来东部后体验的第一个春天。美国孩子们告诉他,春天来齐的时候,这一带的花树将盛放如放烟火,古战场将佩带多彩的美丽。文葩告诉他说,再过一个星期,华盛顿的三千株樱花,即将喷洒出来。文葩又说,沙鱼和曹白鱼正溯波多马克河与塞斯奎汉纳河而上,来淡水中产卵,奇娃妮湖上已然有天鹅在游泳,黑天鹅也出现过两只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有一次他问她。文葩笑了,笑得像一枝洋水仙。我怎么不知道,她说,我在兰开斯特长大的嘛。你是一个乡下女娃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