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孤独的出路

孤独是什么？《百年孤独》里说：“生命从来不曾离开了孤独而独立存在，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生命的一隅。”孤独是生命不可避免的一种存在形式，也是文学史上永恒的话题，文学家们挚爱的字眼。倘若你读过几本村上春树的小说，那么你可以清楚的地意识到：尽管故事情节相去甚远，但村上的小说总离不开对孤独的追问，他笔下的主人公也总是萦绕着不可名状的孤独感。史铁生说：“当一个孤独寻找另一个孤独时，便有了爱的欲望。”在这本令村上春树声名大噪的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中，他以一个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作外壳，以克制理智的笔调缓缓地探讨着孤独与存在的关系。渡边是村上春树笔下典型的一个人物。他处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迷惘孤独的年纪。直子和绿子，分别代表过去和现实。直子因为男友木月的死，一直处于痛苦的过去。她表面上温柔娴雅，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孩子，内心却一直抗拒着现实，她无法与现实产生精神上的联系，深陷在记忆的泥潭。而绿子则完全相反，她洒脱活泼，在旁人看来甚至有些怪里怪气。她常常冒出不可思议的想法，做出令人吃惊的事，可就是这样一个奇怪俏皮的姑娘却能与现实和谐相处，她热爱生活，尽管也承受了不少生活之苦。两个女孩，一个导向黑暗而安静的过去，一个导向热闹而跳跃的现实。渡边在爱恋中寻求自我的完整性，一方面他迷恋着难以割舍的过去（直子），另一方面他又深深地被现实带来的温暖所吸引（绿子）。书中关于直子的篇章总透着酸涩的孤独感。而绿子总是带着永远消磨不掉的热情朝气将渡边从直子的孤独中拯救出来。后来，在直子死后，渡边迎接了绿子，迎接了妥善安排好的过去和令人期待的现实。人人内心都会有一片森林，迷失的总会迷失，突围的总会突围。在村上春树的森林里，藏着名为孤独的独角兽，他把玩孤独，品味孤独。但在《挪威的森林》中，他借渡边之口道：“哪里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余秋雨说：“孤独无非爱而不得。”两句话颇为相似。在寻找爱的路途中，人人都是孤独的。“深不可测的孤独源自博大无际的爱。”只有爱是孤独的出路，只有经历过孤独才能更好地体会爱。